谈及“节能减排”、“污染防治”,以及眼下热门的“双碳”问题,国人经历着一场思想的转变。
“要想富,先修路,少生孩子多种树。”几年前,这样的标语仍然可以在偏远地区见到。彼时,环保只是林木的附带作用;建筑耗材,是生产原材料,是白花花的银子。只是这钱少了点,甚至以“环保支出”形式成为财政压力,一度站在经济发展的对立面,沦为城市粗放型发展的牺牲品。
然而,“双碳”概念的提出,标志着这一切已经改变。2030年“碳达峰”与2060年“碳中和”目标,意味着国家的进步要逐步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,产业的成长离不开碳元素的低产出与高回收,人们的生活建立在绿色健康的模式与习惯中——这么看,种树还是必要的,但已经远远不够。
“过去,城市发展的考核指标是GDP;现在,高质量发展才是关键。城市是核心场景,也是复杂的场景,需要‘新IT’+绿色能源的思路建设绿色智慧城市。”
正如联想集团副总裁、中国区服务业务群总经理戴炜在2021年联想创新科技大会所言,“双碳”将在今后10年到30年时间里,写进每座城市、各行业的基因,是要动用现有工具,实现底层发展内核、中层执行方式、上层效果评估体系的大变革。
从过去走向未来,在技术迭代升级的背景下,工具从木锨和铁桶,变成智能终端、云平台、通信网络、基础后台共同布置的框架体系。将来要做的,只是将“双碳”的目标嵌入系统,然后等待系统给出高洞察力的预判,以及最理想的解决方案。
在联想这里,实现这一切的载体是智慧城市,那个强大的系统被称为“城市智慧魔方”。
城市进化论
某种意义上,城市是个生命体,肩负不同历史使命,随着时代向前默默成长,一步一个脚印。
公开数据显示,从1979年到2004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为9．4%,快速腾飞的经济基础,逐步改变了工业落后、底子薄的传统印象;只是这成长,建立在增加投资、扩大厂房、加强劳动投入层面,粗放的模式导致综合要素生产率(总产量与全部要素投入量比值)一直低于0．02%。
1971-2019年中国碳排放总量波动情况
同样的事情,曾在1952年的英国发生过。工业革命的车轮飞速旋转,让工厂的浓烟与居民生活废气氤氲一片,不仅熏黑了英国主城区民房的外墙,还在当年12月夺去超过4000条生命。
虽然时代不同,但目的相同:在追求GDP数字增长的时代,城市背上了经济发展的担子;坚持速度至上的价值观,环境成了牺牲品。
然而城市的发展不能总是以环境作为牺牲品。由于产业生态完善,生活场景固定,2020年全世界已经有70%-80%的人口生活在城市,导致城市人为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占比达到75%(公开数据)。城市是居民生活的主要载体,保护环境成为社会共同诉求。
工业文明帮助城市实现现代化改造,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,发展与环境之间不能永远存在于二元对立的困境中。过去英国走过的错路,中国不能再走一遍。
尤其眼下“双碳”目标已经有了明确时间表,“十四五”规划亦要求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,2050年达到发达国家人均水平——发展与环境只能,也必须放在一起。
“城市是碳排放的主体,‘双碳’战略的展开也应以城市为主体。”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、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原副部长、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理事长仇保兴认为,城市拥有相对理想的产业环境,完善的基础设施,以及居民追求高质量生活的诉求与低碳节能的行为习惯,理应作为改变的窗口。
当然,这是一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课题。仅以建筑为例,公开数据显示,全世界建筑的全生命周期占碳排放总量的38%,国内占比高达48%。这高出的10%,源于中国建筑多以水泥钢筋为主体,且在运营中执行较低标准碳排放要求。
以目前中国建筑业供应链基础,以及不同城市的日常生活需求,盖楼可以不用水泥钢筋吗?不行;发达国家碳排放标准可以在国内迅速推广执行吗?也不行。
这只是诸多产业的一个角落。落实到纺织、食品加工、装备制造、日用品生产等更多衣、食、住、行的分布式支流中,能够实现节流的领域会更多,与之相伴相生的问题也会更复杂。
总之,期待改变城市难度非常大。工业文明赋予城市规模至上、大投入办大事的习惯,可是达成“双碳”目标需要的是从点滴毫末定位并实现减排的能力。
渗透到行业发展、社会运行、个人习惯的每个细节,需要通过技术手段,结构化、动态化、系统化解决节能减排的大问题,怎可能一蹴而就?
“传统城市管理者的KPI是GDP,现在已经变成高质量GDP。城市发展已经具备规模,我们需要考虑长期可持续发展。”正如戴炜所言,造就高质量GDP是一门精细活儿,需要一些“智慧”。
“小答案”解决“大问题”
那么问题来了:为何智慧成为衔接“双碳”目标与城市发展的桥梁?其实主要有三个原因。
1．行业覆盖广:
达成“双碳”目标,并非孤注一掷地赌博,而是需要全行业的升级改造,才能最终得以实现。中国银河证券研究院报告显示,牵动“双碳”一发,将引发发电、石化、化工、建材、钢铁、有色、造纸、航空等八个行业“动全身”,背后需要协调整合,实现优化配置;
2．细节是魔鬼:
碳消耗热点分布式存在于各产业的细节,倒逼解决方案必须能够覆盖信息的采集监测、分析处理、管理控制、效果评估等全生命周期,定位隐藏在生产环节的每一处高能耗环节,并为管理者提供切实可行的方案;
3．答案是与时俱进:
产业发展不是刻舟求剑,解决双碳问题的答案要与时俱进。问题在不断改变,技术也在升级,解决方案必须具备强大的可塑性——5G、AI、大数据、IoT……能够随时将这些面向未来的能力,应用到产业发展的实际中。
如此可见,“双碳”的背后,是一场由行业内部升级改造引发,以服务城市整体发展为目标,且能够跟随时代更新迭代的大变革。解决问题的关键,在于借助智慧分析能力,找到各环节节能减排的“小答案”,最终解决“双碳”达标的“大问题”。
“未来城市管理是变化的过程,核心在于后台指挥能力更替。”正如戴炜所言,最终得到正确的“小答案”,需要综合前端IoT设备采集信息、中端传输汇总核心数据能力,再由后端分析处理平台作出决策——这与《联想绿色智城解决方案》(以下简称《方案》)的框架十分契合。
联想将《方案》归纳为“三、二、一”:在绿色智慧园区、绿色智慧交通、绿色基础设施三大场景,完成城市“端边云网智”智能技术与城市“源网荷储控”绿色能源两套架构的深度融合,实现从感知层到PaaS层的充分融合,最终依托联想城市智慧魔方打造一个综合城市绿色能源服务中心。
综合利用智慧的产品与技术储备,联想城市智慧魔方能够给出能源高效利用、以车联网为核心的道路管理、数据中心绿色升级的正确答案。这些答案,已经成功应用在园区管理、交通疏导与基础设施管控等多个领域,形成联想的底层实力。
支撑联想找到答案的,原本来自石家庄智慧城市、海南文昌智慧城市、上海雪亮工程等全国范围内的成功经验;如今这些经验转化为《方案》描述的“双碳”能力,成为联想达成“双碳”目标的重要依托。
“(联想)智慧城市与‘双碳’目标能够天然结合。”仇保兴认为,坚持智慧路线,是联想能够让能力与经验高效结合,被各地广泛选择的重要原因。
与城市共成长
眼下,将智慧城市视为未来的发展方向,已经颇为常见,甚至有些老生常谈。
2020年末,IDC曾经面向200个目标地区进行调查,超过70%的被调查对象已经通过各种形式,上马智慧城市建设项目,更有近80个被调查对象每年投入资金超过1亿美元,然而失败项目仍然屡见不鲜。
“众多所谓‘人工智能’,落到实际应用就变成了‘人工智障’。”回想起新冠疫情,仇保兴仍对部分地区存在“智慧防疫”案例印象深刻:一些智慧化起步早、投入大、经验多的项目,一旦投放一线,就成了一些公布最新消息的广播设备,或是一台观测前端数据走势的可视化终端。
“客户有很深的行业知识。(将它们)与技术融合,我认为是深度的、无缝的、充分的融合。”在戴炜看来,虽然智慧城市最终形态仍没有标准答案,但是实现路径逐渐明朗:传统“企业依靠理念培训城市管理者转型”的时代已经过去,如今“政府明确需求指引企业开发”的时代正在到来。
智慧项目之所以没能达成预期目标,是因为企业没能理解行业与客户;至于如何理解行业与客户,需要多年的积累与陪伴,这超越了技术的范畴。在这方面,联想打出了“服务牌”。
除了基于“端-边-云-网-智”各环节技术储备,联想还能综合调动系统集成、IT运维、资金服务和租赁等业务优势,提供从顶层设计到部署实施、运维运营整包式解决方案。这是全周期、一体化解决方案,随时解决智慧城市建设期间发现的各种问题,“陪伴”城市共同成长。
“联想智慧魔方应用在呼叫中心,一年面向上千万线上服务请求,现在有一半服务通过智能化手段去实现。”戴炜列举联想智慧客服案例,证明无论前端软硬件系统,还是后台解决方案,都是嫁接在智慧城市生态中的工具,服务才是实现融合的理想催化剂。
呼叫中心只是展示服务能力的一个角落,支撑联想整套体系的服务团队规模超过40000人,这是一支管理超过1350万台PC设备,为阿里云、腾讯云等客户超过70万台服务器提供服务,辐射1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团队。
引入服务,向上协助管理者熟悉平台,提高工具使用频率;向下提升使用者感知,展现工具价值——这是服务的力量,是行业洞见、技术储备、资源优势都无法提供的能力。
此外,联想基于服务思维,继续发挥“擎天”智能IT引擎中台化、AI智能化和云原生三大优势,积累智慧节能的能力与经验;同期发布服务品牌联想TruScale服务,通过一站式和订阅式两种交付模式,简化客户获取定制化服务的流程。
“联想通过服务客户积累多平台通用的服务能力。”戴炜补充说。
结语
细心的人会发现,再提起智慧城市,一些微妙的改变正在发生。
证明一座城市是否足够智慧,没必要在官网上,或者电子屏上,面对那一长串冰冷的数据,而是要走出去:到政务大厅办理事务,效率已有大幅提升;企业安排日常经营活动,总有摄像头自行监控并发现潜在风险;去旅游景点参观可以看到电子屏,及时播报景区人员密度。
这样的改变,距离2009年IBM首次提出“智慧城市”愿景,已经经历12年。
然而必须承认的是,即使经历如此长的时间周期,技术迭代不断推动能力升级,智慧城市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。未来仍然需要城市管理者坚定建设智慧城市的决心,需要企业将更多创新技术融入解决方案。无论对谁,这都是一场历时长久的浩荡工程。
耐住性子,脚踏实地,做一个信仰技术、信仰厚积薄发的长期主义者,这才是未来获得成功的要诀。
